東北奇遇記 第8章 真相大白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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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洋在夕陽的餘暉下熠熠生輝。好似天地的眼睛，一望無儘、絕美且無比深邃。

可此時身處這裡，眼前的海洋帶給我的卻不止是“美”，還有一種源自心靈的悸動，而且是那樣的熟悉。

無論海洋，無論天空陸地。

在我察覺到海洋似乎能和我的心靈相通之後，我便發現這片海是那麼的熟悉。它不像是我的某位舊彆未逢的老友，因為這看似一望無底的“深淵”，實則隻要我願意，我甚至可以看到海底百米處正在遊動的鯊魚。

而更像是在看我自己。因為隻有麵對自己時，纔有如此熟悉感。

慢慢的，我開始好奇如此廣闊的海，它的儘頭又在哪裡呢？而儘頭之處又有什麼呢？

隻是人類的眼力有限，實在無法觸及。

我閉上眼睛，可是海洋的波瀾壯闊卻依然如實景一樣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，並且是那樣的真切又熟悉，就像在看鏡子前的自己。

我冇有立刻睜開眼睛，因為不知怎麼的，這的地方我是保證纔沒有來過的，但是自從我第一眼見到時便覺得格外熟悉，就像久彆重逢的故地，就像昨日的自己，隻需要回想就能馬上倒映出來。

如夢似幻間腦袋隻聽“嗡”的一聲，刺痛般的觸感就好像被鋼針紮了一般。同時伴隨著整片海洋的全景，如同電影般緩緩在我腦海中開始放映。

我則以上帝視角俯察著這一切。

屹立在天空中向遠處望去，隻看見白茫茫的一片。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，都分不清是水還是天。正所謂:霧鎖山頭山鎖霧，天連水尾水連天.遠處的海水，在嬌豔的陽光照耀下，像片片魚鱗鋪在水麵，又像頑皮的小孩不斷向岸邊跳躍。

看著大海，我們的心胸似乎也變得開闊了。在這種境界裡，使人神清氣爽，心曠神怡.海水漲潮了，海水中的波浪一個連著一個向岸邊湧來。有的升上來，像一座座滾滾動的小山;有的撞了海邊的礁石上，濺起好幾米高的浪花，發出“嘩......嘩......”的美妙聲音！

其中還有一個漁夫裝扮的老人劃著不知名的的船舶在白浪間穿梭，來去無蹤，不知歸處。

海，真的海，同東北平原那片蒼茫的土地一樣，凝聚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神秘生命力，給人一種超越自然的深刻！

終於，我看到了海的儘頭。

幾座島嶼四周被白色的海浪包裹，從海域深處拔地而起，與天上的雲相連在一起，於霧氣間沉浮。而再想往外看，卻是一片朦朧了。

我不得已收回“視線”，才發現我似乎早已和這片神秘的世界密不可分，一切一切都這麼令我陶醉，且有無比的熟悉。

就哪怕是金色沙灘上的每一粒沙子，隻要我想要深究都會立馬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，清晰異常，彷彿擁有生命一般。

我趕忙睜開雙眼，用力呼吸著這一方天地的氣息，而吸入肺腑間便覺神清氣爽，彷彿渾身充滿了力量。

此時再觀坐下的白虎，早已不在掙紮，就這樣乖乖地坐在那，像犯錯般等待我的發落。

我輕輕摸了摸白虎的腦袋，此刻的我是如此放鬆，因為我知道白虎再也不會奮起傷人。

一開始我對此地陌生，可白虎又未嘗不是對我陌生呢？

就在剛纔我真正融入這片世界，並且用心感知它的時候，我終於明白了“王前輩”口中“靜”字的含義，所謂心如止水。且水是冇有形狀的物體，但卻可以根據不同的物體而適應不同的形狀，就在剛纔，我去適應這片世界的時候我也才真正被這裡容納。

而至於白虎，我也清楚的感受到它和這片天地的聯絡，因為在我剛纔沉浸於此的同時我也清楚察覺到了白虎，我好像就是這個地方的一部分。

所以我才徹底放鬆了對白虎的戒備。雖然剛纔的體驗十分奇妙，但我卻十分肯定白虎是不會傷害自己的。

當時是，一聲虎嘯把我驚醒了過來，隨著便是感覺身體一晃，我從白虎背上滾落了下來。

“哎呦，你玩不起，偷襲！”我這樣說著，卻再冇有了先前的懼怕。

白虎耷拉著巨大的腦袋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，我見狀便翻身坐起，它再次張開大嘴，伸出鮮紅的大舌頭！

便想來舔我的臉，我見狀趕忙轉身，以背部麵對，這滿是倒刺的舌頭，若是被舔一下，那不得成大花臉。但饒是如此，也隻覺後背一陣癢癢，真是了不得。

由於剛纔急著和老虎鬥法，居然忘了你奶奶，此時我才發現她老人家，居然，居然若無其事的坐在海灘邊的一顆椰子樹下乘涼。

我當時那個氣啊，後麵聽到奶奶使喚我，過是自然過去，但是隨即到她身邊一屁股坐下，開始小孩子手段了。

“哎喲，我的腰斷了！呀，左手冇有感覺，骨折啦，骨折啦！對了，肋骨還斷了三根！”

奶奶輕輕拍拍我的後背，“行啦，這到你委屈，拿著”，隨即便拋給我一個椰子，上麵還插了個蘆葦管子。

我的喉嚨實在要到了著火的邊緣，看著這隻出現在南方的物件，雖然起了疑心，卻也實在管不了這許多了，順手接過椰子便狂飲起來。

奶奶笑著，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撫摸著我的頭，“慢點喝，還有。”隨後歎一聲氣，“苦了你啦，孩子，可是這就是屬於你的命運，也許在你還冇出生時就安排好的，你隻能如此走下去啊！”

“小凡，今天做的不錯，也許你一直揹負的太多了，冇有同齡人的快樂，你一定有很多的疑惑吧，奶奶這就講給你聽吧。”

我實在被椰汁給灌得嘴巴咕咕，這南方飲品的確獨道，隻好點了點腦袋，聽奶奶說來。

奶奶收回雙手，將膝上的竹竿放在一旁，雙手自然平放於雙腿的道袍上。緩緩講了起來。

“大道無形，生育天地；大道無情，運行日月；大道無名，長養萬物。這個世界的誕生本來就靈妙異常。”

“現代科學無疑是人類文明瞭解世界的捷徑，但卻還有冇有發現的。就好像唯物論可以解釋目前已經發現的，可是如果尚有未知的呢？”

對於奶奶的開頭幾句話，我冇有反駁，卻也不吃驚，因為從小的遭遇以及今天的所見所聞，我也實在無法反駁。

奶奶麵帶微笑，繼續說道，“宇宙的誕生很是玄妙，而我們居住的地方最是奇特，因為它孕育了稀奇古怪的生命。甚至是想你我一樣的具有智慧的生命，後來啊，我們人類逐漸脫離了原始，我們學會了生火、穿衣，後來憑藉著自己的智慧甚至獵捕自己的以前的同胞。”

說到這裡，奶奶不由得歎了一口氣。

我好奇的問道，“奶奶，這也就是您一直拒絕葷菜，是吃素菜的原因嗎？”

奶奶欣慰的點點頭，繼續說道，“可這還隻是開始，後來我們靠著獨有的創造能力，迅速強大起來，逐漸成為陸地上真正的主人。”

“後來又擁有文明，創造了屬於自己的語言，也就是從這兒開始，人類擁有了真正的**。我們爭強好勝，對於世間的一切都想要得到。對於自己的民族，勝者為王、敗者為寇；而對於天下山河則是強取豪奪、肆意開采。”

奶奶說到這，搖了搖頭，“卻不道枯榮有數，得失難量，甚至試圖擺脫自然，控製自然。其實不過是蜉蝣撼樹罷啦”。

“其實以前有很多這樣的地方，它們叫作上古靈域。而你現在看到的海洋，也屬於這個範疇。”

“上古靈域？！”我不禁大呼。以前我曾在奶奶書房裡看到一本名為《靈》的書，上邊曾這樣描述到，“無限廣闊浩濣，上至極遠之玄天，下及極深之地府，有諸天帝之天庭，有仙人遊樂之仙境，亦有惡鬼所入之地獄。常人所不可見，而若得機緣者，亦可尋見上古靈域。”

雖然說得玄裡玄氣，叫人眼花繚亂。實則大概便說這個世界包羅萬象，其中不乏有鐘林神秀之地，隻是尋常人見不到而已。隻要有機緣的人便可以發現這裡，隱藏在俗世裡的“上古靈域”。

實則也可以說便是傳說中的仙域。隻是我一直隻是以為，這些東西不過是存在於道家的構思以及小說家的文筆之下，冇想到今天就實打實的看到了。

奶奶點點頭，繼續說道，“道教有十大洞天、三十六小洞天、七十二福地的說法，國內的許多名山大川都留下了修道高人的足跡，甚至一些道教名山流傳著道教神仙的神話傳說。”

“神仙我不敢加以定義，隻是世間萬物皆有靈性，而創造萬物的正是這“靈”，也可以說是靈氣。是一種尋常見不到的物質，道家也稱之為炁。”

“靈氣與世界密不可分。使得幼芽得以破殼為樹木，最終成長茫茫綠林；使得每種生物都有自己生活的法則，卻又不互相沖突；而最具智慧的，便當屬於動物了，它使動物得以行走，享受天地氣息。獲得智慧，並且一步步向著高等邁步，得以進化。”

“而你一定好奇東北的茫茫林海裡怎麼會出現“海”這一奇景。其實這裡的誕生便是因為靈氣。”

“靈氣並非誰來創造，它在天地誕生之初便誕生了，可以說是與一個世界密不可分，正因為它的存在才使得世界煥發生機。當然了，他也會隨著時間的推逝而逐漸殆儘。特彆在人類誕生以後，殘殺其他物種，破壞生態，開采礦源，製造汙染。”

“其實這是在加大靈氣的枯竭啊！”

“而天地創立之初靈氣最為密集的地方便形成了靈域，這些靈域本身就是由靈氣構成，加上靈氣本身無色無形，所以普通人就看不見啦。而至於機緣者，也是要在特定的條件下纔可以見到甚至來到這裡。”

不經意間，我似乎明白了不少，至少教科書上也是在提倡植樹造林，反對亂砍亂伐，製造汙染。便問奶奶，“可是為什麼大海會出現在林子裡麵呢？！”

“嘿嘿，彆急。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忘記了回家的路一樣。也許這裡的炁當初從北邊雲集過來，它是想要回到東邊的海，但是路途被形似水源東北冰雪吸引，最終便徘徊在這裡了。”

我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，“原來如此，可是我為什麼從小可以看到奇怪的人？並且可以來到這裡呢？”

奶奶靜靜看著我，不置可否的一笑，隨後整理道袍想要站起。我趕忙去攙扶奶奶。

而夕陽下的奶奶皺紋密佈，似乎顯得愈發遲暮，隻見她顫顫巍巍地伸出左手撫摸著我的頭，眼看著那抹已落下半個盤麵的夕陽對我說，“因為你是靈童！”-